新来的实习生江楠,是公司最大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。总裁陆沉舟第一眼就识破她的伪装,
却故意将她留在身边。他享受着她笨拙地窃取情报,又聪明地化解危机的矛盾模样。
直到她在酒会上为保护他挡下毒酒,苍白着脸倒入他怀中。抢救室外,
下属递来真相:她早被原雇主抛弃,是一颗死棋。陆沉舟碾碎报告,
冲进病房掐住她下巴:“谁准你为我死?”江楠拔掉针头反压他在床,
鲜血染红纱布:“我偷够了文件——”“现在要偷走陆总的人生,一辈子慢慢偿还。
”第一章会议室的空气凝成了冰,正中长桌尽头的男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滑的桌面,
每一声轻响都砸在底下部门主管紧绷的神经上。业绩报表上的数字乏善可陈,陆沉舟没说话,
只略略掀了下眼皮,无形的压力便让正在汇报的市场部总监瞬间失了声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。
就在这落针可闻的死寂里,会议室厚重的门被极轻地叩响了两声。没人敢抬头。
陆沉舟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站在他身后的特助林原立刻上前,
低声对着内线电话问了一句。“陆总,”林原弯下腰,声音压得更低,
“人事部那边推来的实习生,说是……周董亲自打过招呼的,叫江楠。”陆沉舟没应声,
目光掠过桌上一份不起眼的评估报告,扉页角落粘着一枚极微小的、几乎被忽略的金属薄片,
非特定角度看去,与普通的装订钉毫无二致。他嘴角极淡地勾了一下,快得如同幻觉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声音听不出情绪。门开了。
一个穿着最规矩的黑色职业套裙的年轻女孩抱着文件夹走进来,微垂着头,
脚步放得轻而谨慎,像是一只误入猛兽领地的食草动物。她走到长桌末端站定,
抬起脸的瞬间,眼睛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局促和对新环境的陌生感,脸颊微微泛着红,
声音清亮又努力咬字清晰:“各位领导好,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江楠,来送部分人事补充材料。
”主管们没人敢接话,只偷偷去觑首席的脸色。陆沉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很干净的一张脸,
甚至透着点未褪尽的学生气,眼神努力装作镇定,
但交叠放在身前的指尖却无意识地互相掐着,泄露出一丝紧张。演技及格。他漠然地想。
“材料。”他吐出两个字。江楠像是被提醒了,赶紧上前几步,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。
就在她伸手的刹那,脚下似乎被地毯的褶皱不甚明显地绊了一下,身体微微一晃,
手里另一份拿着的文件夹脱手滑出,“啪”一声轻响,几页纸散落开来,
有一张正正飘到了陆沉舟的皮鞋边。“对不起!对不起陆总!”她顿时慌了神,
脸颊涨得通红,手忙脚乱地蹲下去捡。几个主管皱起了眉,
显然对这种毛手毛脚的新人极为不满。陆沉舟垂着眼,看着她仓促捡拾的动作,
那截露出的后颈白皙纤细,看起来脆弱不堪。
她迅速捡起他脚边那张纸、指尖似乎无意地在他鞋尖旁停留了一瞬的动作上定格了零点一秒。
那里刚刚被林原“不小心”溅上了一滴咖啡渍,此刻,
那点微小的湿痕已经被她用指腹极快地、不着痕迹地擦去。她抬起头,
眼里满是闯祸后的不安:“真的很抱歉,陆总……”陆沉舟没看那张被擦净的鞋尖,
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,那深邃的审视让江楠指尖微微一颤。“哪个学校的?”他忽然问。
“A大,经管学院。”她答得很快,带着点学生特有的报出母校名号时的微末自豪。
“简历上写着,精通德、日两门外语?”他随手翻开她刚才递上来的人事档案,语气平淡。
“……是,但只是日常沟通水平,还在努力学习。”她答得谦逊,头更低了些。
会议室内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摸不清总裁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实习生的细节盘问起来。
陆沉舟合上档案,指尖在那光滑的封面上点了点。A大?不,
资料显示她受训于一个以产出顶级商业情报员闻名的境外机构,虽然痕迹抹得很干净。
精通德、日?恐怕远不止,至少还包括了如何利用微型传感器窃取特定对象的生物信息,
比如刚才那滴咖啡渍里可能带出的微量皮屑细胞。他身体向后靠向椅背,
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“林助理。”“陆总。
”“研发部的数据分析组是不是还缺个打下手整理基础报告的?”林原愣了一下,
研发部核心数据分析组?那里接触到的虽非最顶级的核心机密,
但也绝不是一个实习生该去的地方。他迅速瞥了一眼陆沉舟的脸色,后者面无表情,
看不出丝毫端倪。“……是,确实缺人。”“就她吧。
”陆沉舟的语气随意得像是指定一杯咖啡的糖度,“带她过去,规矩讲清楚。”不止是林原,
所有主管都愣住了。就连蹲在地上刚刚捡完最后一张纸的江楠,也猛地抬起头,
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,那惊讶真实得几乎看不出破绽。“陆总,
这……”一位资历较老的主管忍不住开口。陆沉舟一个眼神扫过去,后者立刻噤声。
他重新看向还蹲在地上的江楠,女孩仰着脸,眼睛睁得很大,像受惊的鹿,可那瞳孔最深处,
有一闪而过的、极力压抑的锐光,快得抓不住。“公司不养废物,更不容忍愚蠢。
”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冰冷,“给你一周时间,适应不了,自己走人。
”江楠抱着文件夹站起来,微微鞠了一躬,声音有些发颤,
却努力坚定:“谢谢陆总给您机会,我一定努力,绝不辜负!”她跟着林原出去了,
门轻轻合上。会议室里重新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。陆沉舟摩挲着指尖,
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档案封面的滑腻触感。猎手撒下了饵,
看着懵懂无知的小兽战战兢兢地踏入精心布置的禁区。他倒是要看看,
这颗被对手抛弃的、自以为聪明的棋子,能在这生死棋局里,挣扎出怎样有趣的舞步。游戏,
刚刚开始。---研发部数据分析组的办公室占据了整整半层楼,
空气里弥漫着空调冷气和服务器低鸣混合的味道。
巨大的显示屏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流,穿着格子衫的技术员们步履匆匆,
低声交谈着晦涩的术语。江楠的工位被安排在靠近走廊的角落,
一个既能观察到部分工作流程,又绝对接触不到真正核心区域的位置。
带她的组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,丢给她一厚摞过往三年的公开行业数据报告。
“熟悉格式和归档规则,三天内把所有电子目录整理出来,录入系统。不懂的问同事,
别乱动任何你不该动的东西。”语气公事公办,
带着毫不掩饰的、对关系户实习生的疏离和警惕。“好的,谢谢王组长,我会尽快熟悉。
”江楠点头,脸上是标准的新人式谦卑和认真。她坐下来,打开电脑,
开始埋头处理那些浩如烟海的基础数据。动作有些慢,甚至偶尔会笨拙地弄错归档的字段,
需要小声地向隔壁工位的同事请教,态度好得让人不好意思拒绝。暗地里,
她的感官却像最精密的雷达全面开启。
准地捕捉着每个人走动的规律、权限卡刷开的区域、闲聊中无意透露的项目代号和截止日期。
她耳朵微不可察地动着,过滤着周围的键盘声、谈话声、服务器运转的嗡鸣,
从中剥离出有用的信息碎片。下班铃响,同事们陆续离开。江楠磨蹭着整理桌面,
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一个还在加班的程序员。她抱着一叠需要粉碎的废弃文件,
走向走廊尽头的碎纸机房。途径一扇虚掩着的门,门牌上写着“服务器重地闲人免进”,
里面传出低低的对话声。“……初步模型跑出来了,但‘蜂巢’的底层算法还是有问题,
匹配精度达不到陆总的要求……”一个略显焦躁的声音。“那边催得紧,
最晚下周必须要把第一阶段测试报告交过去,
不然整个‘远航’项目的融资都会……”另一个声音压低了些。江楠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
仿佛只是无意经过。抱着文件的指尖却微微收紧了一下。“蜂巢”?“远航”?
这些代号从未出现在她获得的任何前期资料里。她走到碎纸机房,处理掉文件,
又慢吞吞地回到工位,拿起忘拿的水杯,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扇已经关紧的门。
门禁上的指示灯幽幽地亮着红色。第二天,她来得更早,给办公室的绿植浇水,
主动帮忙更换打印纸。在给一台连接内网、用于查询基础资料的公共电脑杀毒时,
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了一串代码,屏幕闪烁一下,又迅速恢复正常。
一个极小的监听程序顺着网络流,悄无声息地潜伏进部门内部的通讯链路里。她做得很小心,
每一次动作都利用最合理的掩护,留下的痕迹微乎其微,几乎与正常的网络噪音融为一体。
但她能感觉到,一双眼睛在无处不在的监控后面,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。总裁办公室。
陆沉舟看着屏幕上被特意标记出的、来自数据分析组区域的异常网络访问记录,记录很短,
源头模糊,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刚露出水面又迅速潜回深水。他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玩味。
果然没让他失望。小动作不断,却又谨慎得惊人。他按下内部通话键:“林原,
把‘远航’项目部分无关紧要的初期讨论稿,级别调到‘限部分部门查阅’,
范围包括数据分析组。”“陆总?”林原的声音带着疑惑,“那份稿子虽然不算核心,
但……”“照做。”“是。”鱼饵已经放出,就看那条自以为聪明的小鱼,什么时候上钩。
下午,部门临时接到一个配合市场部进行竞品分析的任务,需要调取大量外部**息,
时间紧任务重,整个组都忙得人仰马翻。江楠被指派帮忙筛选和初步整理数据。
办公室里的电话此起彼伏,键盘敲击声密集如雨。江楠坐在电脑前,
屏幕上打开着十几个窗口,全是各类行业网站和数据平台。她神情专注,
偶尔推一下滑到鼻梁上的眼镜,看起来和周围焦头烂额的同事别无二致。然而,
在她屏幕的一个极小角落,一个伪装成系统日志查看器的窗口正快速滚动着代码。
器捕捉着空气中特定的电磁信号流——那是附近一台高权限打印机正在启动工作的微弱特征。
她的指尖在鼠标上极轻地移动,点击。
一个伪装成常规数据请求的指令混在大量合法的访问流量中,发了出去。请求的目标,
正是那份刚刚被调低了权限等级的“远航”项目讨论稿。心跳在胸腔里平稳地搏动,
她的呼吸频率没有丝毫改变。机会稍纵即逝,她必须在庞大的数据流里,
精准地抓住那个被故意露出的破绽,又不能引起任何怀疑。请求被响应了。
一行行看似平常的数据开始传输。突然,隔壁工位的程序员猛地一拍桌子:“靠!
网络怎么卡了?”几乎在同一瞬间,江楠指尖下的鼠标微不可察地一滑,
点中了一个早已打开在后台的、内容极其夸张的娱乐八卦页面。
巨大的明星绯闻标题和图片瞬间弹出来,覆盖了她整个屏幕。“哇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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