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穿,人在王府,身份是侍妾,目前情绪稳定,正在绝食。别问,
问就是这家王府的“穿越女”KPI早就被前两任卷完了,还都死得相当难看。第一任前辈,
高举「一生一世一双人」的大旗,试图给封建王爷灌输现代婚恋观,
三天后就被太后以“妖言惑主”赐了白绫,坟头草两米高。第二任前辈,商界奇才,
靠着现代酿酒技术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,结果被当成棋子卷进盐商偷税案,发配三千里,
据说死在了半路上。现在,轮到我了。那位杀伐果断的端王爷,我的新任老公,
此刻正站在我床前,眼神像在审视一件待处理的危险品。他身边的美艳正妃轻摇团扇,
笑里藏刀:“妹妹瞧着也是个伶俐人,可别学了前头那两个,不守本分。”我虚弱地抬眼,
心里MMP,脸上挤出一个温顺的笑:“姐姐说的是,本分最重要。
”她们都以为我是个被吓破胆的软柿子。她们不知道,我穿越前是干文物修复的。我的专业,
就是让一切看起来「天衣无缝」。伪装,是我的本能。而她们身上的所有破绽,在我眼里,
都像出土瓷器上的裂纹一样清晰。第一个要修复的,就是正妃那个千疮百孔的假账本。
1第1章这破屋漏得像是老天也嫌弃我雨下得太大了,砸在屋顶上噼啪作响,
木板已经松动,水不停地从缝隙里滴下来,打在床边的水洼里,溅起一圈圈水花。冷,
真的冷。顾云昭缩在湿透的床板上,头一阵阵抽痛,脚下的积水已经漫过脚踝,
冰得她脚趾发麻。记忆断断续续地回来了——她穿到了这个身体里。
前两个被塞进王府当侍妾的“异类”,一个被白绫勒死,一个发配边疆,
罪名都是“言行逾矩,显露非世所知”。她是第三个。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
风裹着雨冲进来,带进一个黑影。是周嬷嬷,正妃身边的人。她站在门口,
目光一寸寸扫过顾云昭浑身湿透的样子,嘴角一歪:“三等侍妾住这种漏雨的屋子,是规矩。
你要觉得冷,不如想想上个月那两个是怎么没的。”话里没藏着,就是威胁。顾云昭低下头,
轻声说:“是。”指甲却狠狠掐进掌心,手心已经渗出血印。周嬷嬷哼了一声,转身走了,
脚步声在雨里渐渐听不见。屋里又只剩下雨声。她抖着手,
从床板底下摸出个薄薄的小本子——她的文物修复笔记,一个巴掌大的电子设备。
它居然亮着,屏幕发出微弱的光,像在呼吸。这东西不该在这个世界工作,可它就是活了。
这是她唯一能靠的东西,也是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的秘密。手指碰了碰屏幕,
自动跳出两个文件夹:《大雍近三十年政变录》《基础毒理与解毒手册》就在这时,
脑子突然变得特别清楚。外面雨水怎么流的,屋顶哪块木头烂得最厉害,
周嬷嬷袖口沾的灰是什么味道……这些细节一股脑涌进来,自动分类、分析,
像有台机器在她脑子里启动了。她试着在心里说:“调取王府账目结构模型。
”屏幕闪了一下,右下角跳出红色提示——电量:37%。一道闪电劈下来,
照亮了屋外的走廊。那里站着一个人,高个子,穿着黑色长袍,没打伞,也没动,
像已经站了很久。是端王萧玄策。顾云昭心跳猛地一紧,立刻把笔记本塞进怀里,用手压住,
生怕那点光透出去。那人隔着雨,看了眼她的窗户,眼神很淡,然后转身走了。
风里飘来一句话,轻得几乎听不清——“第三个……这次,能活几天?
”那声音冷得比脚下的水还刺骨。是在试探?还是早就定了她的结局?她攥紧拳头,
指甲还在掌心里留着印子。但她现在很清楚一件事:在这地方,想活,就不能等别人出招。
她得自己上桌,拿棋子。第一步,就从明天早上开始。2第2章账本上的墨迹会走路?
天刚亮,顾云昭就被管事嬷嬷叫去了库房。说是让她熟悉府里事务,帮着清点月例。
其实就是嫌她碍眼,找个理由把她支开。这正合她意。库房又旧又潮,
木架子散发出一股霉味。管事女官坐在椅子上嗑瓜子,眼皮都不抬,
随手把一摞积灰的账本推到她面前:“自己看着办,别弄乱了。”说完继续嗑瓜子,
懒得再看她一眼。顾云昭低头翻账本,故意动作笨些,装作不熟练。
她“不小心”碰倒了墨碟,黑墨洒在桌角,又慌忙去扶旁边摇晃的账册堆,
手忙脚乱的样子惹得女官皱眉。就在对方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时,
她的手指已经快速扫过几页关键记录。同时,
她悄悄启动了笔记本的扫描辅助功能——这功能能帮她瞬间提取文字信息,
但会加快电量消耗。数据传进脑子,系统自动整理成一条条收支流。很快,问题冒了出来。
米粮的进价比市价高出三成。更奇怪的是,每月十五都有笔“香烛损耗”支出,
金额高得离谱。她记得昨晚看过的佛堂,香炉很小,一天烧三支檀香都算多,
哪来这么大的损耗?她再细看账本,发现几个数字旁边的墨迹有点不对。
晕开的方向和笔画走势相反,像是被人用湿手指轻轻抹过,改了数字后重新描了一遍。
她没声张,等倒茶的时候,借着靠近角落烛台的机会,袖子一拂,指尖捻起一点香灰。
凑近一闻,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。不是檀香。是“迷心散”,南疆的禁药,
吃多了会头晕、做梦、分不清现实。长期用,能把人慢慢变成傀儡。
她心里清楚了:王妃不只贪钱,还在用这药控制端王。钱从府里流出,药从外面流进,
一进一出,悄无声息。回到小院,她立刻从床板下摸出笔记本。屋里昏暗,
屏幕亮起的光映在她脸上,冷得像铁。她没看那些流水账,直接用复式记账法,
把账目分成“明账”和“暗流”两栏。系统运行不到半炷香时间,一张资金流向图就出来了。
所有被贪的钱,绕了几道账,最后全进了城西的慈恩庵。而那里的主持静安师太,
是王妃的乳母。证据链差最后一环。她找到陈姨娘,故意压低声音说:“我昨天傍晚,
好像看见周嬷嬷提了个朱漆匣子,从西角门出去了……那盒子,看着像装安神香的。
”陈姨娘脸色一下白了,嘴唇微微发抖,没说话就走了。当晚,
果然有人偷偷跟在周嬷嬷后面。第二天一早,陈姨娘撞开她的门,喘着气说:“我看见了!
她把香送去庵里,又换新的回来点上……我守在殿外,亲耳听见王爷在梦里喊‘母妃救我’!
”顾云昭点点头,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。所有线索都对上了。她刚要开口安抚陈姨娘,
商量接下来怎么办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还没反应过来,
房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撞开。周嬷嬷站在门口,脸皱得像块干布,眼神阴得能滴出水。
身后跟着几个家丁,手里拿着棍子。“府里丢了贵重香料,奉王妃之命搜查各院!
”她声音尖利,“来人,给我仔细搜!”话没说完,眼睛已经死死盯住床底。
顾云昭心跳一沉。那里,正藏着她的笔记本。屏幕微弱地闪了一下,
右下角显示:电量31%。里面的所有证据,她还没来得及备份。
3第3章谁在香炉里加了砒霜?周嬷嬷带人搜完走了,什么都没找到,骂了几句就撤了。
小院重新安静下来,可顾云昭知道,这事没完。正妃只是试探,下一招肯定更狠。她不能等。
得先搞清楚端王到底中了什么毒。下午她借着整理药柜的机会,蹲在香炉边,
指甲轻轻刮了刮炉底,弄下一小撮灰。回到屋里,她把灰放进茶盏,倒点水搅了搅。
然后拔下发簪,把簪尖**去。不到一秒钟,银簪变黑了。不是氧化,是遇毒的反应。
砒霜类,或者含砷化合物。长期吸入这种香,肺会烂,肝会衰,咳血只是开始。
她把簪子擦干净,重新插回头上,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。现在跑去告发?没人会信。
正妃耳目太多,她一开口,立刻就会被说成疯子,或者想借机上位。结果只有一个——死。
她得换个法子。当晚,她去正妃院子请安。堂上熏香飘着,她端着茶走上前,
趁着低头奉茶的空档,手指一松,手帕里包着的一小撮黑色粉末滑进了香炉。没人看见。
那粉末是她自己做的。前天烧完的松枝灰,加了点醋,再用布滤过几次,
勉强提纯出一点活性炭。效果不强,但能吸附一部分毒气,至少拖几天时间。做完这些,
她回到小院,从枕头底下摸出几张极薄的桑皮纸。她把账本里最关键的几页,
用细笔一笔一笔抄上去。字小得像蚂蚁,每根线都连着数字和流向。抄完后,
她把纸折成指甲盖大小,塞进绣鞋夹层。这是她的底牌。也是她的催命符。一旦被人发现,
就是死路一条。但现在,她必须留一手。三天后,端王来巡视各院。走到她这偏僻小屋前时,
突然咳得厉害,扶住廊柱弯下腰,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在地上。周围奴仆全跪下了,
头压得低低的,没人敢出声。顾云昭抢先跪下,声音不大,但很清楚:“奴婢昨夜疏忽,
没及时换檐下的接雨水瓮,怕院里湿气重,伤了王爷身子,请责罚。”她没提香,也没提毒,
只说湿气。但这句话是给萧玄策听的——你病得不对劲,不是旧疾,是被人动了手脚。
萧玄策咳了几声,慢慢直起身子。他的眼睛扫过她,最后落在窗台上的绣绷上。
那是她故意放那儿的。表面看是缠枝莲,可每一片叶子、每一朵花的丝线颜色和走向,
都是她编的密码,对应账目的资金流向。他走过去,捡起来看了几秒。没说话。突然一甩手,
把绣绷扔回她面前:“本王不信巧言令色。但你若真懂‘记账’,下月初核府库时,
便随行观账吧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袖子一甩,脚步没停。顾云昭愣在原地,
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口。她没料到他会答应,更没料到他会提到“记账”。他是不是看懂了?
还是只是试探?她刚想站起来,屋里笔记本突然亮了。屏幕自动弹出一行小字:“萧玄策,
景和七年宫廷政变幸存者,疑似中毒时间始于三年前。”右下角电量显示:28%。
她盯着那行字,脑子一下子通了。原来他早就醒了。不是被药控制的傀儡,而是一直在装。
这场棋,她不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。可还没等她缓过神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很重,
是两个人一起走的节奏。她抬头看去,院门刚被推开,掌事太监带着两个护院,
直直朝她屋子走来。脸上没笑,手按在腰间棍子上。她慢慢站起身,把绣鞋往里踩了踩,
确保桑皮纸没露出来。风暴,比她想的来得更快。
4第4章绣花针里藏着账本密码萧玄策一出顾云昭的小院,脸上的温和就没了,
整个人冷了下来。他没回书房,只低声对身后暗卫说了一句:“去查她屋里所有痕迹,
一样别漏。”暗卫点头,身影一闪,消失在雨夜里。不到半个时辰,报告就送到了他手上。
雨水流向被悄悄引开,新翻的土底下有文章;窗台上的绣绷位置不对,
正好挡住墙角那个最容易被偷看的死角;最让他盯住不放的,是那支银簪。他让人立刻验毒。
结果出来时,他手指顿了一下。簪子上的黑斑不是普通砒霜留下的那种均匀发黑,
而是细密的、像蜂窝一样的点状腐蚀。这是“雾砒”。一种用特殊手法反复煅烧提纯的毒,
毒性比普通砒霜强几十倍,烧成烟混在香里,长期吸的人会慢慢咳血、肝损、肺烂,
到最后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。整个大雍,能认出这种毒的人不超过三个,全在太医院领高俸。
他没说话,又叫来药房的李嬷嬷。“昨夜炭粉少了半包,”李嬷嬷低头回话,
“登记簿上写着……是顾侍妾领的,说是鞋子受潮,拿去吸霉气。”听起来合情合理。
可一个三等侍妾,能在香灰里看出问题,还知道用炭粉吸附毒气,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他坐在椅子里,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,又停住。他决定不动她。他想看看,
她到底想干什么,能走多远。同一时间,顾云昭也收到了消息:下月初王府核库,
她可以随行观账。她坐在床边,听完传话太监的话,只笑了笑。观账?这哪是给她机会,
这是赵管事给她准备的死局。账本早就被动手脚,她要是真去查,随便翻出一条错,
就能按上“污蔑账目、图谋不轨”的罪名,当场打死都没人管。她不能等。得先拿到证据。
五天前,她就找过李嬷嬷,说旧伤复发,走路疼,想进药房帮忙抄方子,换点止痛膏药。
李嬷嬷一开始不肯,后来见她字写得工整,算账比拨算盘还快,就松了口,
准她每天上午去两个时辰。她在药房待了三天,翻了几十本出入记录,
终于在一堆陈年旧账里找到了那条:“雾砒,三钱,申领人赵管事,用途为库房熏虫驱蚁。
”批条上,盖着正妃的私印,红得刺眼。她盯着那行字,心跳快了一拍。毒是赵管事拿的,
但盖章的是正妃。这两个人,是一伙的。她没动声色。等李嬷嬷转身去取药,
她迅速抽出一张废药方,用极细的笔尖沿着原字迹描了一圈。
这是她以前做文物修复时学的影写法——笔轻,速度快,背面能透出清晰轮廓,
抄完还能不留痕迹。三息之内,整条记录就复制好了。她把纸折成一只小纸鸢,翅膀对称,
尾巴翘起,看起来就像个普通花样子。然后塞进一双刚做好的绣鞋夹层,
托小桃送给侧妃苏婉儿。小桃是她之前帮过的丫头,见她送鞋还带花样子,高兴得不行,
连声道谢,蹦蹦跳跳就出了门。那双鞋,当晚就被带出了王府。回到屋里,她刚坐下,
枕头边的笔记本突然亮了。屏幕自动弹出一行字:“赵管事,
三年前曾为户部侍郎柳家转移赃银五万两,相关账目把柄在端王手中。
”右下角电量显示:26%。她看着那行字,慢慢笑了。原来萧玄策早就盯上赵管事了。
他不是不动,是没合适的刀。现在,她来了。核库的日子一天天近了。王府后院表面平静,
其实人人都在等。等一场好戏开场。可他们不知道,戏还没开锣,台上的主角就已经换了人。
她低头摸了摸鞋底,确认桑皮纸还在。只要账本一打开,她就能动手。只要她够快,够准,
这盘棋,她就能赢。5第5章账房里的哑巴算盘核库这天,天刚亮,
账房的人就把册子搬了出来。赵管事站在厅前,满脸带笑,双手把账本递上去。
纸页厚厚一叠,字写得工整,条目清楚,数目也对得上。
连萧玄策身边那个跟了他三十年的老账官,翻了半晌也挑不出错,
只捻着胡子说:“赵管事做事稳当,账目没得挑。”萧玄策坐在上位,没说话,
目光扫过跪在下面的顾云昭,眼神有点冷。顾云昭接过账本,指尖发凉。她翻得慢,
但看得细。很快,她发现不对劲。
所有写着“损耗”的条目——笔墨、纸张、柴米油盐——笔画都怪。起笔轻,
收笔时却有个小小的顿挫,像是故意压了一下。这不是一个人写的。
是好几个人在模仿同一个字迹。她合上账本,低头说:“王爷,奴婢想去更衣。
”萧玄策抬了下下巴,没拦她。顾云昭退出大厅,没往厕房走,而是拐向账房偏厅。
她知道周通这时候会在那儿。果然,角落里坐着个瘦小的男人,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,
噼啪作响,快得看不清。她救过他娘的命。周通抬头看见她,眼里闪了下,
极轻微地点了下头。顾云昭左右看了一眼,确认没人,立刻用手比出三个字:慈、恩、庵。
然后指了指手里的账本。周通眼神一亮。他不能说话,也没出声,
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草纸,塞进她手里。纸上全是数字,标题写着“香烛损耗”。
最后的总数,比账面上少了十倍。这个哑巴小吏,靠脑子记下了每一笔真实的进出。
顾云昭把纸塞进袖子,心跳加快,脸上却不动声色,转身回了大厅。她跪下,声音不大,
但每个人都听清了:“奴婢斗胆,请王爷查本月‘灯油’一项。”赵管事脸色一变。
顾云昭看着萧玄策:“账上写,本月用了六十斤灯油。可府里各院夜里点的都是蜂蜡,
只有库房角落那盏防潮铁灯用的是菜油。那灯我天天见,每次添油不过二两。
”萧玄策眼神终于动了。他冷冷道:“去把那盏灯取来,当堂称重。”一炷香后,
灯被拎了上来。连油带灯,总共不到十斤。赵管事后背全湿了。
他哆嗦着说:“也许是……库房的耗子偷吃了油……”“哦?”顾云昭轻轻一笑,
“那请周吏上来算一算,这些损耗,够养多大的耗子。”底下人低声议论。一个哑巴,
怎么当堂算账?周通被叫上来。他不慌不忙,朝萧玄策和顾云昭各行一礼,拿起笔,
在白板上开始写。笔画快而稳,一道道算式列出来,加减乘除,层层推进。所有人看着,
眼见那些数字像抽丝一样,把亏空一点点引出来,最后指向一个地方。笔尖一顿,
写下三个字——慈恩庵。“扑通”一声,赵管事跪倒在地上,磕头磕得咚咚响:“王爷饶命!
饶命啊!”萧玄策站起来,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你贪我的钱,我或许能饶你。
但你用这钱买毒,放进我的安神香里——你只有死路一条。”当晚,赵管事死在狱中。
熬夜也要看完的王府侍妾求生指南小说推荐 试读结束